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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覺得這部的核心句子是“妄想癥是夜晚的產(chǎn)物”，我反倒覺得是“你的內心是海綿”以絕妙比喻概括了整部電影的走向，即人如何逐漸屈從麻痹的欲望，且欲望又如何逼迫人從軟弱走向邪惡的剛硬——想想他第一次行竊和第二次劫酒的場景吧，起初還有心歸還一支康乃馨（一個“救貓咪”時刻），而后便只有鋒利的脅迫了。此外，作家滿街尋找當鋪的段落中，不斷切到一個奇怪的空鏡：高空中的三個圓球。這是什么？是特定喻指？是像《最后一場電影》中毫無意義的紅綠燈一樣是“懸置的時刻”，只為讓我們見人物所見？另，《呼嘯山莊》式的元敘事-同故事形態(tài)也很好玩，結尾那復歸原點的設計似乎有心在說如此痛苦的故事將循環(huán)再循環(huán)；此時鏡頭又呈現(xiàn)與開篇相反的運動方向，叫人想起張曼玉說《花樣年華》：再糾葛的苦痛，從更遠處看，也不過是微塵的小小活動罷了。